朱母闻讯赶来,看见满屋子好东西灰飞烟灭化成齑粉,气得浑身发抖,心疼肝疼五脏六腑都是疼。

“住手,都给我住手!”

朱母如丧考妣似的惨白着一张老脸,扑到宋白棠面前,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楚那张脸的眉眼时,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惊恐地往后连退两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再望了望大太阳底下,宋白棠身后长长的影子,吞了口口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傅……傅夫人,你没死?!”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安安无依无靠,你就可以昧着良心吞掉安安的全部嫁妆?”

宋白棠扭头看着瑟瑟颤抖的朱母,讥笑了声。

朱母闻言身子又是一颤,这回倒不是害怕,而是被说中的龌龊心思,有些难堪,也有些恼羞成怒。

提高声音说道,“傅夫人休要信口雌黄,阿川与傅安安和离之后,嫁妆全部被她带走,少帅府没有贪下一针一线。”

“今天我打上门,不谈嫁妆,只谈你每天晚上使唤安安伺候你的费用,还有安安被迫和离的精神损害费用。”

朱母打了个哆嗦,“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白棠冷冷嘲笑,回头看了眼两个壮实的老妈子,吩咐道,“张妈,王妈,你们带人赶去松鹤堂,把能砸的,全部砸光。”

“是,夫人。”

张妈和王妈带着黑压压的奴仆,气势汹汹冲向朱母的住处。

朱母气得眼睛都红了,“宋白棠,你这是强盗土匪行径,我要报官,我要让你一辈子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