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终日隐忍叹息,姆妈静坐于黑夜中呜咽垂泪,抱着她说对不起,阿爸姆妈无能,没有撑起袁家,最终断送了她的金玉良缘。

她则摇了摇头,谁也不怪,认清自己与戴容洲的身份云泥有别。

他写来的书信,发来的电报,源源不断寄来的各种有趣之物和衣裳首饰,都被她收拾在一个大木箱里,箱口栓了把铜锁。

她怕看的多了看的久了,心头渐渐生起妄念。

索性把他寄过来的所有东西,连同她不能说出口的少女情思,全都埋葬在了木箱里头。

后来迫于生计,她参加了督军为了创办反间谍侦查团举行的骑马开车打枪比赛。

从她入选的那天,傅小姐给了她新生,戴莹先生给了她信仰。

乱世烽火中,国破山河满目悲。

她这点子揪心的情爱,与风雨飘摇的家国比起来,实在太过渺小。

戴莹先生说,女郎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感情,男人。

女郎也可以有理想和抱负,像男人一样建功立业,只为自己而活。

感情这东西,有也可,没有也行。

而戴容洲的满腔赤诚炽热,完完全全感染了她点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