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远摇摇头,“时间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否则你妈在家里也睡不踏实。

你快上去吧。”

丁长远推把陈常山。

看着陈常山进了单元楼,单元门一关,丁长远又掏出手机看眼,匆匆向小区外走去。

到了小区外,丁长远停下脚步,往身后看看,小区门口很安静,陈常山没跟出来。

丁长远才彻底放心,又往前走了一截,路边路灯下停着一辆带棚的电三轮。

车里坐着一个丰腴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一见丁长远上车,即问,“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

丁长远一摆手,“先离开这,换个地方再说。”

中年妇女立刻启动电三轮,突突突,电三轮消失在夜色中。

电三轮在距离小区很远处停下,中年妇女道,“这行吗?”

丁长远往车窗外看看,“行。”

中年妇女一笑,“不就说几句话吗,看把你吓得,非让我开这么远。”

说完,中年妇女亲昵拍了一下丁长远。

丁长远立刻一缩肩,“玉玲,有话说话,别动手,让人看见不好。”

中年妇女叫刘玉玲,正是丁长远曾经的女同学。

刘玉玲悻悻撇撇嘴,“还怕你那个女婿呢,他都大庭广众干出那种事了,你还怕他什么。

难道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啊,他要想教育人,先把自己的事做正了。

否则别看他是副县长,也没资格教育人。”

丁长远没答话。

刘玉玲忙改口,“我又说多了,我可没想挑拨你们翁婿间的关系。

我是心疼你,不就是那点事吗,你又不是故意犯错,结果被一个小辈三番五次教训,这成何体统。

关键他自己做得也不到位。

看到你在家里受气的样子,我都替你委屈。

当初上学时,你多挺拔,你看看你现在。”

刘玉玲挤出几点眼泪,用力擦擦眼角。

此刻,陈常山正站在单元楼道里,隔窗看着公园的方向,心中琢磨,丁长远这么快就听到谣言,还找上门来,背后肯定有蹊跷。

自己作为女婿,有些话不能再深说了,明天必须让孙元茂和丁长远好好谈谈。

晚了,说不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