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看过了湖州城的地图。”

一说起这个,温元姝也有了点印象。

那地图她也看过。

但看过就忘了。

对上温元姝隐隐带着些钦佩的模样,陆乘渊抬了抬下巴,竟然颇有些得意。

他这会儿要是有尾巴,只怕就要翘上天去了。

温元姝瞧着他这样子不禁无语。

早知道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说话间,二人已经上了台阶。

陈女官引着二人进了女学,边走边道:“我早来了几天,已经在这里头转了两圈了,招生和找夫子的事儿也已经有了眉目,只等夫人过来看看,若是可以的话,就能直接开始了。”

“这座女学的规模比京城那座大了将近一半,”陈女官道,“毕竟湖州地处江南各地的交汇之处,眼前这样的规模,虽说想要容纳江南所有想来女学的姑娘们还不够,但是能宽裕一点是一点嘛。”

能多容纳几十个,就能有几十个女子率先成为自己的天。

温元姝对她的这个说法也很认同。

女学里跟外头民居的设计差不多,也是一水儿的粉墙黛瓦,女学里小桥流水,景观也是颇具江南风韵,比起京城所谓的江南园林要地道不少。

只是这女学实在是超出了温元姝的预料,他们逛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终于把这女学的里里外外转了一遍。

在京城逛个皇家园林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程度了。

众人又一起去吃了个饭,下午回了客栈,温元姝便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说什么都不肯动弹了。

陆乘渊没在屋里,他这会儿正在底下坐着。

楚王被人五花大绑地坐在他旁边。

楚王在诸皇子中排行第三,不过他身上没有半点皇子该有的骄矜,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他的皮肤并不白净,甚至还留着些许胡茬,身上穿的也是最普通的布衣,放在外头恐怕没人相信他是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