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接触到伤口,酥酥麻麻的,一点也不疼。

见温元姝没有什么不适,陆乘渊这才松了口气。

给伤口上了药,忘忧又取了一匹细布。

“不用了,”陆乘渊从她手里接过细布,“我来就行,你出去吧。”

“你?”忘忧表示怀疑。

这人以前受了伤,处理起来可都是相当草率的,能照顾好人吗?

“我自己夫人,我还能不知道心疼?”

忘忧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便转身出去了。

陆乘渊小心翼翼地扶着温元姝坐起身,又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便开始将细布往她身上缠去。

二人虽然已经成亲多时,坦诚相对过多次了,但那是在黑夜里,现在屋里点着灯,温元姝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素白的柔荑下意识地抓住了陆乘渊的衣领。

不过陆乘渊面色平静,并无半分邪念,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稳,没一会儿就替她包扎妥当,又讲究地在肩膀处系了个漂亮的绳结。

照顾着温元姝重新躺下,陆乘渊接着说起了方才的话题:“我心里有数,那毕竟是皇子,我难道还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温元姝皮笑肉不笑:“你敢说放火之前没做手脚?”

陆乘渊一噎。

这确实。

不然晋王也不可能在火烧得那么大的情况下才跑出来。

“不过最后不是没伤着他吗。”陆乘渊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