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心生向往、恨不得立马搬进来的别墅,在这时成了一只张开滔天巨口的恶兽,吞食着她的血液,咬碎了她的骨头,灵魂也要被撕裂了。

关进门后,杨安安扑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被子里滞闷黑暗,仅有的热气也都散去了,她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她要逃跑,一定要逃!

身子暖和了,她裹着被子来到窗边。

她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裴家大门,楼下有保镖来回巡逻,院子门口甚至有保镖牵着狼犬。

“守卫森严”四字头一遭具象化。

在铁桶一样的装家,她难道只能化作一只鸟,才有可能飞出去?

她心神恍惚地坐回床上。

下半夜,杨安安偷偷打开窗户,她将窗帘拆了下来,接到一起扭成绳子,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从窗户垂下。

她拍过武戏,也曾飞檐走壁,只不过那时候她身上捆着威亚,安全有保证。

为了自由,她决定拼一把。

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在腰上加了一层保险,他把床单扭成绳子,牢牢锁在腰间。

一旦他没抓稳,也不至于摔到地上。

夜里两点十八分,万籁俱静,院子里只开着几盏灯,保镖仿佛也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