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时扬起脑袋，看看妈妈和哥哥，再看看爸爸。

他沉默着往哥哥身后缩。

裴翰感觉自己背后多了一个小人，虽然小时时没出声，可小猫咪叫得可怜兮兮，跟小时时一样，裴翰心疼坏了。

“妈妈，我带弟弟陷进去。”裴翰深吸一口气，对苏七月说。

苏七月也不想孩子掺和进来，点点头。

裴蛰衍抢先道：“七月，我没能跟孩子一块儿过年，不如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吧。”

苏七月皱眉思索。

裴蛰衍虽然厚脸皮，还无耻，可他到底是翰翰和小时时的亲爸爸，要不要……

“妈妈，说完了今晚一起在家吃的！”

宋阿姨已经煮好饭了！”裴翰喊得超大声，苏七月怀疑，如果他个头够高，他可能想趴在裴蛰衍耳边狂喊，奔着把裴蛰衍喊聋去的。

虽然心里的画面搞笑，可一想到从前站在裴蛰衍那边，反过来排斥、讨厌自己的翰翰如今已经完完全全成了己方，并用同样厌烦的态度面对裴蛰衍，苏七月莫名觉得神清气爽，腰杆儿都挺直了。

裴蛰衍看着对自己一脸排斥的大儿子，再看看躲在大儿子背后、连看一眼自己都不愿意的二儿子，最后，他将沉谧的目光落在孩子妈妈身上。

苏七月一脸骄傲，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裴蛰衍不由想起曾经。

从前，苏七月也是明媚自信的。

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