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婚礼?她也配!”冷冰冰的撇下这句话,目光凉薄地扫过杨安安,裴蛰衍头都不回地上楼。

瘦弱的身子一哆嗦,杨安安低下头,无声地哭泣起来。

裴夫人气得心口疼,她见杨安安在啼哭,没忍住道:“安安,蛰衍对你这副态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替他遮掩?”

杨安安抽泣一声,他拉起裴夫人的手,委屈地说道:“伯母,你刚刚出院,我不想你太操心我和蛰衍的事。”

“你这个孩子,你……哎。”满腔心疼化作叹息。

杨安安还在哭,裴夫人安慰了她一会儿,就上楼去找裴蛰衍,她也没有敲门,推门就闯了进去。

裴蛰衍刚刚脱下西装外套,正在扯领带,灯光下,裴夫人看到裴蛰衍脸上的疲惫,心里软了一些,嘴上却还是那番说辞:“你到底打算怎么样?难道你跟你前妻离婚,是我和安安逼你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安安!”

指责刺入耳里,脑中一片轰鸣。

裴蛰衍神色不耐:“我准备休息了,母亲你先出去吧。”

生硬的“母亲”二字,让火气沿着四经八脉窜上大脑。

“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妈!”

“我从来没有否认你我的亲缘。”裴蛰衍冷硬地回复。

“那你为什么处处跟我对着干?那个女人把孩子带走,连面都不让我见,我想你再给我生个孙子,我哪里对不住你?”

“她为什么带孩子远走高飞,你不清楚?”

面对儿子的指责,裴夫人底气十足:“我倒想听听,我哪里有错,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