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之中,为首的范五,一直看谢家不太爽快,他们为了哄着范大爷,又不好装瞎,时不时地瞄它两眼,应付了事。
范五这种狠人就是。
自从有了名字,再行走江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腰杆子硬了,东拜码头西拜大哥,想在江湖上把自己的名字混响亮点。
范五没搭理他,就冷冷扔下一句话:“人家那种门儿里讨饭的,你懂个屁!你想在人家跟前儿当孙子,人家还不稀罕呢。”
谢家人常常如此,早习惯了。
不少人可是衣食银钱都不缺,没事还能讨好差官多添吃喝呢。
什么叫大哥?
一双乌黑的瞳孔深处,倒影着一盒红彤彤野果一样的东西,从未见过!
淡淡的果香溢出,就连离他身边较近的张达义都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清香的味道。
什么意思?
谢豫川低声笑了笑,将家神的话转述给神情惊诧中的张达义。
谢家好东西可不少,这一路上,给他们送礼的好几家呢。
可惜生不逢时,府衙大牢里,几进几出都没拜明白码头,跟的大哥,不是今天被人打残了,就是明天被砍死了,总是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但有一小撮人,闲来无事总是没事盯着谢家的举动,但盯久了发现谢家也就那样,成天到晚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有点破事就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紧张兮兮的,都盯烦了。
谢豫川看着怀中草莓,愣住半晌儿,方才想起这些果子,家神并不是给他的,而是因为张达义作寮州舆图,而特意送来的。
刚上路,害怕的不敢吱声,别人也看不上他。走着走着,发现身边虽然都是流犯,但不少流犯可不是他想的那么凄惨。
谢文杰时常规劝兄弟鹤之,身为读书人,注意修口业。
一天夜里吃完花酒,浑浑噩噩在街头游荡,顺手牵羊摸了一位官人,第二天醒来,差点小命儿吊死在大牢里。
张达义抱着从未见过的瓜果,整个人都懵了。
自此,缺了几根手指头,再也干不了看家行当。
范五说:“好兄弟不急,来日自有兄弟用武之地。”
丁寅不甘心,几次靠近谢家人,却发现谢家那帮护卫们,警觉的很,几次近不了身。
丁寅贼眉鼠眼地盯过来,鬼鬼祟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