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匿名写信,领导凭什么不让我当放映员?说回来,我为啥占女人便宜,你还不明白?你能生儿子,我还出去拈花惹草吗?”
娄晓娥一脸厌恶地看着他:“那你去找你的野花野草吧。你快签字,想到你们在我床上滚,我都快吐了。签字,各走各路,各找各欢。”
许大茂像拨浪鼓一样摇头:“我偏不签,你想跟别人过?没门。你耽误了我们许家传宗接代的大事,我跟你耗到底。”
娄晓娥嘴角挂着嘲讽:“传宗接代?就凭你?不签字是吧?也行。我去举报你耍流氓,糟蹋好女人。我也写投诉信。八分钱邮票,谁买不起?”
“嘿嘿,傻柱和小寡妇说不清?到底是谁跟秦寡妇纠缠不清?你以为大院里的人都是瞎子?”
许大茂瞪大眼睛,手指哆嗦着指向娄晓娥:“你,你敢。哼。真是最毒妇人心,针刺黄蜂尾。算啦,你别告了,要离就离吧。”
“你把家里的钱都交出来,你净身出户。你走得越远越好。看着吧,我马上找个能生儿子的漂亮姑娘。”
娄晓娥冷笑:“凭什么?你犯了错,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做梦呢?那我还不离婚了,看谁能耗过谁?我先送你进监狱再说。”
许大茂是真的慌了,连忙作揖求饶:“姑奶奶,我签字,这就签字。你给我留一半的钱,那些存的票券我也不要了,行不行?咱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怎么真能这么狠心?”
拿到离婚证明那一刻,娄晓娥感觉像是心头的锁咔嚓一声开了,顿时觉得天空都变得更加蔚蓝,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格外清新舒畅。
她拖着行李,在四合院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对着聋老太轻轻说了句“再见”,挥手作别,一身轻松地迈步远行。
何雨柱迈进大院,正走着,忽然听见前院有人喊:“柱子,你这下成了厂里的干部啦?不是说一年也没几个升职的名额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立刻有人接腔:“还不是拍马屁拍得好。只要你能让领导吃得开心、喝得满意,你也就能当上官了。”
“我要是当厨师,我就给领导做香油葱油饼,再来两斤大肥肉,保证领导吃得满嘴油光。可惜我没当厨师啊。”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整天想着那几块肥肉?还两斤?不怕腻死你?”
院子里的调侃声四起,但多数人在见到何雨柱时,仿佛都忘记了往日的不快。
机灵的人已经改了口,只有些小孩和摆不平自己架子的人,还叫他“傻柱”。
何雨柱随口一句“傻”字回敬,毫不客气。
识趣的人终究还是占多数。
“柱子回来啦?又涨工资了吧?”
“柱子真有本事,一下就成了干部。哪天得空炒两个菜,到我家来,咱爷俩喝两盅。”
“柱子,你帮大娘多换点食堂的饭票,我们家那小子总偷家里的饭票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傻柱啊,不对,现在该叫柱子了,毕竟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你找时间过来一趟,帮婶子把那鱼给做了吧。”
“柱子哥,过两天我带朋友去食堂找你,你得亲自下厨,给我长长面子。吃多吃少,好不好吃,就全看你了。”
“柱子,我家也要装修,你现在是领导了,帮我们搞点便宜建材吧。这事儿就靠你了。”
聋老太今天心情特别好,自己掏钱买了拐枣,还用粮票在黑市上换了瓜子,忙着招待来访的左邻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