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想,前几天她不是到处帮我忙吗?怎么会有空来我家?
三妮进屋,一点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水,还帮忙换了块蜂窝煤。
坐了会儿,抬头问:“柱子哥,你是不是嫌弃严妮?是因为她脸上那几颗雀斑?”
“你别挑了,人家严妮身材高挑,模样俊俏。难道你还想着秦姐的表妹?不怕戴绿帽子?”
“胖妮,你是不是觉得你柱子哥在城里找不到好姑娘了?”
三妮脱口而出:“那当然,哎呀,柱子哥,说漏嘴了,纯属口误。妹子真没那意思。也是,你看看你家里,除了自行车是废品站捡的车架改造的,其他啥都不缺...”
“你工资提了一档,成了七级厨师,每月能拿四十一块五的大票子,加上岗位补贴,天天在食堂解决三餐。这么一来,你那份饭钱就省下了。要是不再乱给家里那些钱物往外送,一年少说也能余下一百五到两百多块。”
“你又有自己的房子,妹妹也长大了,这么一看条件确实挺不错。可秦姐为啥要把她表妹往你这儿凑呢?莫非是她心里有愧,想补偿你?不对啊,她哪是那样的人呢。”
二大妈在后面接茬:“还能为啥?不就是攀上了亲戚,往后能继续让柱子帮衬她家呗。你这丫头,这点心思还猜不透。”
“不对啊,二大妈。那风声传了好几天,柱子哥明显还不知情呢。要不是许大茂插了一杠子,照她表妹那性格,搞不好就真住何家来了。”
“可按柱子哥现在的情况,咋不找个城里的姑娘呢?娶农村的,就得当个半边户,还得养着女方乡下的爸妈一大家子,那以后柱子哥得多大压力啊?”
二大妈道:“谁给他想那么远?他琢磨的是,俩人一见面,指不定就擦出火花。柱子一激动,那边假意推推搡搡,万一就成了呢?你秦姐当年那糟心事,不就变成他的了。”
三妮点点头:“哎?哦,也是。亲事一成,两家又扯上亲戚了。亏得许大茂抢先一步,看样子柱子哥还得谢许大茂。呵呵。秦姐心机深,还是二大妈精明。”
“精明啥?快来帮忙穿个线,你二大妈眼神不济了。”
三妮换了线圈,一针一线穿好,起身小声问何雨柱:“柱子哥,厂里那些闲话你听到了没?”
何雨柱纳闷:“啥闲话?”
三妮小声说:“就那,说你见秦淮茹好看,对秦姐有那意思,费劲巴拉好几年。结果秦姐死活不从,你这才反咬一口,还顺手坑了一个好心的老工人。”
何雨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自己鼻子问:“说我呢?”
他被气乐了:“咱院里这么多人,谁不知道咋回事?胖妮,你说你哥我是那样的人不?”
三妮白了他一眼:“就你那张破嘴,这些年院里人都快让你得罪光了,谁能替你说好话?不踩你一脚就算厚道了。你以为别人都跟你妹子我似的傻好心?”
“哈哈,真逗。”
何雨柱脸难看,笑声响亮。
二大妈手不停歇,瞄了他一眼,冷哼:“有啥好笑的?你二大爷查了两天,也吃不准是不是许大茂造谣。可他一普通工人,能咋办?出了这院门,他屁都不是。”
何雨柱这会儿也平静下来,好奇地问:“二大爷最近心事重重的,咋了?”
二大妈头也不抬地说:“咋了?呵呵,他啥脾气你还不懂?一辈子想当官,哪怕跟你似的干工代干也行。”
“前阵子,他无意间撞见小寡妇和李副厂长的勾当。正盘算着用这事换顶帽子戴戴,没想到老李被抓了。你说他憋屈不憋屈?听见你的风言风语,他还以为是易中海的招数,跑去查了查,结果啥也没捞着。”
“她直接叫小寡妇了,显然还在懊悔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何雨柱叹了口气:“二大爷路子不对。他练了一辈子拳脚,在家揍儿子有用,在外面能显摆啥?七级锻造工?整天窝在车间,一年能有几回跟厂领导面对面?不接近领导,领导咋知道他有多大能耐?咋能受领导器重?”
“让他想法子调去保卫科,换个地儿,或许就有转机。东方不亮西方亮嘛。关于我的那些风言风语,啥时候少了?查啥?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背后推波助澜的多了去了。这道理我懂,大伙也懂。”
二大妈陷入深思。
三妮推推何雨柱:“柱子哥,我敢肯定秦姐也背后推了一把。别人一问她,她装可怜不说话,我瞧得清清楚楚。但这事,你没法说清楚。”
何雨柱冷笑:“呵呵,我凭啥解释?她要当贞节烈女,随她去。我光棍一条,谁还能把我吃了?谣言终归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这话听过没?”
俩人都朝他翻了个白眼。
食堂里,刘岚气得直拍桌子:“我说柱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人都把你黑成炭了,你还跟没事人一样?你怎么就这么好欺负?软柿子似的。”
“师父,我猜是那老狐狸出手了。他一句话,顶咱们十句。”
小胡说:“对,我们都这么想。何师傅,我觉得咱们得反击。”
小孙道:“我觉得是你院里那个许大茂干的,我亲眼见他幸灾乐祸跟人嚼舌根。”
何雨柱顶着风言风语,照常干活,态度依旧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