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指着何雨柱,尖声喊道:“傻柱,你给我听好了,咱俩两清了。我家再也不欠你啥。易老头把钱还给你了,等我长大了再挣钱还给他。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装那救世主的模样,我看恶心。”
何雨柱倒也不生气,点点头说:“成,你长大了,也算个男子汉了。咱俩既然两清,以后我家的东西你可别再顺手牵羊了。一斤酱油才一毛四,你一倒就是半瓶。一斤面粉一毛八,你一拿就是一两斤。以后家里就放那么点儿,免得别人以为我故意施舍呢。”
棒梗没想到傻柱这时候提这事,脸蛋憋得通红:“哼,谁稀罕。以后你请我都不去。”
秦淮茹伸手就要打:“我这当妈的告诉你,你怎么跟你傻叔说话呢?不是大家帮衬,咱家咋过?你俩妹妹吃啥喝啥?”
棒梗虽然挨了几下,头还是倔强地扬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儿。
秦淮茹见无人上来劝,场面尴尬,只好打了几下便收手,抹着眼泪拽着棒梗走了。
帮何家的邻居早停了手上的活,都在一旁看热闹。
等母子俩走远,众人便一边小声议论,一边继续干起活来。
三大妈替聋老太照看了会儿炉子就撤了,没一会儿,她家俩小的被派来帮忙,实则是蹭饭。
午饭是玉米面窝头和大锅炖菜,虽是粗粮,肉也没几片,但大伙吃得挺美,因为那炖菜真是香。
除了聋老太,每人两大碗炖菜下肚,三大妈吃了两碗,还打包一碗回家。
这情景让两位老师傅眉头直皱。
邱师傅问:“这几个女的怎么这么不顾面子?”
谭师傅摇头叹气:“这院子风气不好。”
他们旁边,正埋头吃得香的三个年轻小伙子、聋老太和王大娘等人听了这话,手中的饭食突然不香了,滋味全无。他们开始琢磨起来。
晚上,何雨水来到住在厂里的何雨柱处,吃完饭一抹嘴,瞪着哥哥说:“哥,我都听说了,你不光冤枉了一大爷和秦姐,你还讹了大爷三百块钱和五十斤粮票。你良心过得去吗?你的脸皮就不热乎乎的?”
何雨柱对自己这个妹妹何雨水真是无奈,但仍打算争取一下:“你的意思是咱家就活该被掏空,活该你没钱交班费和生活费?活该你没新衣穿,没自行车骑?活该咱家存款只剩三块多?”
“一大爷说啥我们就得干啥?讲出真相就是污蔑?按你的说法,就是秦寡妇没动咱家一分钱粮票,没吃过咱一口饭。一大爷也没照顾秦淮茹。这一切都是我在诬陷他们?”
何雨水一时语塞,好半天才回过神。想到自己没了新衣和自行车,连班费和生活费都快交不出了,她立刻急了:“这能一样吗?咱家的钱呢?”
何雨柱冷眼瞧了她一下:“你说呢?”
何雨水恍然大悟,自家这是帮人帮到揭不开锅了。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却有些不信:“你是说咱家的钱都被骗光了?这事儿是真的?你别骗我?是不是你乱花钱泡妞了?”
何雨柱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他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抽出几本他前几天刚伪造并做旧的小本子递给何雨水。
他就是利用何雨水记不清往事,又知道易中海年纪大记性差。
再说了,易中海以前都是偷偷从家里拿东西,他确信这老头绝不敢留账。
何雨水接过小本子翻阅。本子里记载着几年前易中海怎么说的,原主又是怎么做的。
当然,这部分内容做了点‘加工’。
他还夹杂着送完东西后听到贾张氏责备秦淮茹,质疑食物来源不干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