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妮一口京片子说完,转身去揉面了。

胡大厨探出头往外望了望,缩回来笑道:“有朋友来了?想吃点啥?”

何雨柱凑近耳边低语:“来了几个湘南的朋友,其中一个是我以前的好兄弟,不能让他失了面子。但我身上没几个钱,就让徒弟悄悄做了两个菜。我从后门取过来,你让人送过去就行。”

胡大厨指着何雨柱笑道:“你这招待方式真是新鲜。也是,没钱就只好硬撑场面了。行,你放心吧。”

何雨柱从后门溜出餐馆,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迅速从某个神秘的地方拿出两个大碗,装入之前准备好的菜肴,端着回到胡大厨面前:“从这两碗菜里盛两盘出来,让人送去,其他的你们自个儿享用。”

胡大厨用筷子尝了尝:“味道不错,你那徒弟可以独当一面了。就是肉少了点,我待会儿加点。”他从橱柜里掏出一瓶酒:“这是别人送我的二锅头,十年前的老酒,你先拿去招待朋友。”

“谢了。再弄点主食,明天我过来结账。”

何雨柱拿着酒出来递给朱有贵:“刚找到一瓶十年陈的,你看看真假。”

朱有贵接过酒瓶,三人围一块装模作样地鉴定了一番。

童胜利问道:“柱子哥,十年的酒还能搞到?我想给我爸带些回去。”

朱有贵道:“这不是难为人嘛?你以为十年的酒那么容易搞到?你以为是白菜呢?有空你自己出去多转转,说不定能走运。”

饭菜上来,何雨柱一边让大家品尝“他带来的菜”,一边对童胜利说:“胜利,哥哥给你支个招。”

“你没事就往乡下的合作社跑跑,见到售货员就送点糖,顺便问问有没有卖剩的陈年酒。乡下便宜酒卖得快,贵一点的可就难出手了。”

童胜利一拍手:“对头!跟着哥哥又学了一招。”

朱有贵尝了几口菜,皱眉问:“这味怎么这么熟悉?柱子,是不是你动手了?”

“哪有,这里的胡大厨是我们这一派的小师弟,味道自然相差无几。”

那位三哥吃了几口,竖起大拇指:“这味道,比我们市里的国营餐馆好太多了,不愧是首都的风味。”

童胜利筷子不停,还叫住端着鱼过来的严妮:“同志,麻烦你跟里面的大师傅说,这两道菜再来两份。这盘鱼能退吗?”

严妮脸色一变,何大厨带来的菜早被里面的人分吃光了,哪里还有?她怪异地看向何雨柱:“柱子哥,要不你进去一趟?”

何雨柱明白这鱼肯定是胡大厨自己掏钱送的,怎能让他搞砸。他对严妮说:“妮儿,别理他,你继续忙你的。没有鱼,还叫什么待客之道?”

童胜利急得直跳:“哥,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跟有贵铁得很,你别客气那一套。山珍海味就不必了,咱们不馋那个。但这俩菜确实不错,正对兄弟胃口,我还想多买两份带走呢。”

朱有贵挂着古怪的笑容,盯着何雨柱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帮腔:“胜利,咱先吃着。别的我不敢说,吃饭这事儿,找柱子准没错。人家是谭家菜的继承人,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大厨。”

两人一听都愣了,童胜利随即站起身:“那就麻烦柱子哥了。过两天我到你们厂食堂找你,你可得给我露一手啊。”

何雨柱应下了。

饭毕,几人散去后,朱有贵跟着何雨柱到了轧钢厂食堂,二人相对而坐,品着茶。

朱有贵开口问道:“说说,蛾子最近有什么难处吗?”

何雨柱就把大院里发生的事,以及昨晚匆忙遇到娄晓娥时,她说话的神情细节,一五一十描绘了出来。

朱有贵听后沉默良久,半晌才说:“结合那份电报看,是不是说蛾子已经在考虑离婚了?她家里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何雨柱想了想剧中的情节,虽然还没到娄家被李主任逼得逃跑那一步,但也差不了太久。

他凑近小声说了几句,朱有贵顿时脸色大变:“真有这事?”

见何雨柱认真点头,他脸上立即浮现出焦急,随即掏出小本子,飞快写下几行字,撕下后递给何雨柱:“柱子,我得先去找我二叔,还得去趟娄家。我先走一步,这是我二叔家的电话,有事就打这找我。”

何雨柱下班没急着走,他在空间里耕地开垦,忙到晚上九点才回。

这时候,家门口还有人在乘凉聊天,下棋娱乐。

他刚进屋拉亮灯,手还握着灯绳,门就被敲响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