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让他浑身都“竖”了起来，猛然转过头，但“怀平”再一次化作烟雾，出现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

看着怀平那晕头转向的样子，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这对于怀平来说这一声声的嘲笑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心头。

“你还没意识到吗？”

“也难怪了，毕竟你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这三个字宛如雷鸣般刺入。

“到头来连最重要的人都保不了，还想着成‘执棋人’？”

说完这句话后，躺在怀平怀中的怜曦开始化作碎片渐渐飘散。

“不，不要！”

他想要抓住那些碎片，可任凭他如何抓取，到手里的就只有那点星尘......

“看看啊，你到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你就是个失败者！”

“怀平”还在不断的输出，每一句话都能找到重点并深深扎进他的身心。

如他所愿，怀平陷入了一片死寂，头朝下低垂着，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高光，脸颊的两边依旧流着泪水。

可“怀平”好像还没有尽兴，他来到身前，用手将其下巴抬起，两人的双眸对视。

没说错，他确实是怀平，只不过是“源石”的他。

“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接受过自己！”

“人类真的有那么好吗？”

恶狠狠的甩过，整个人都顺着他的力朝边上倒了下去。

“就这样吧！”

“烂死在这里吧！”

“怀平”留下狠话后，消散了，而怀平还是一动不动都躺着，就跟丢了魂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又走出来了一道身影，只不过这次的人穿的衣服十分破烂，好像刚经历了一场逃荒一样。

就在怀平以为是他回来时，那个人蹲了下来。

“还好吗？”

他伸出了手，想要将怀平拉起来。

等到看清他时，那种久违的感觉又来了——上个文明的“我”。

“陈...澜...？”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冒出，透着无数的情感。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