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公司?那个工程才刚开始做,剩下的人工、材料,你还有钱出吗?工程做不完,人家索赔起来,你哭都来不及,还不赶紧开溜等什么?”
陈靖琪斥责了几句,又道:“等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公司里的剩余资金给全部抽出来,不然可就真亏本了。这次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回头你向你舅舅认个错,还是回他公司干吧。以后有机会再自己开公司,反正你还年轻,多历练几年也是好事。”
陈隐富点点头,忽然又有些担心,道:“爸,你说陈友好会签那合同吗?万一他发觉不对劲怎么办?”
陈靖琪嗤笑一声,道:“就凭他?高中都没毕业,他能看懂合同上写得是什么吗?而且你看他刚才知道股份值多少钱之后,态度变化的有多大。为了那家公司,这小子就算发现有问题,也一定会硬着头皮签下去的。再说了,就算他不签。不是还有他爹吗?”
陈靖琪满是得意道:“他爹比他儿子更惨,学历是初中,其实小学都没念完。连字都认不全!如果陈友好实在不签合同,我就带着你妈亲自跑一趟下云县。让你妈给陈宝河下跪道歉!我就不信那傻子会忍心不签字!”
当初陈靖琪是陈家最受宠的孩子,因为陈家家穷,所以当陈靖琪开始上小学的时候,老大陈宝河就直接断了学业。至于姑姑陈宝珠则更惨,就上了小学二年级,就被迫辍学,帮家里干活。
听到陈靖琪这般说,陈隐富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两人说笑着离去。
陈友好回到家,将茧形壶放在一边,响起刚才陈靖琪父子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陈隐富话语里,明显含混了法人的真实意义,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法人未必是老板,因为不一定拥有公司股份。可问题是陈隐富转让的可不止是法人。还有公司的股份!
这是真的要将公司送人啊!陈友好毕竟经历还少,所以骤然遇到这类事,难免摸不清头脑。
既然自己弄不清楚,那就找向律师问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