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下定决心,开车前往。
车上还有刚开始捉拿的两个目标,已经被他五花大绑的扔在后座上。刚才其中一个伤势较轻的已经苏醒过来,一开始骂骂咧咧的,青年听不懂,索性找到了车上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破抹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青年车速不快,一点点靠近砖窑,但是院中没有一丝声响传出来。青年不由得加快车速,转瞬就到了院门口。
青年来到大门口,院内还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青年准备进去,只是刚到院中空地时,地上模糊的一片身影着实把青年吓坏了,以为这些躺倒在地的成员都已经牺牲了,忐忑的伸手探查鼻息,才发现都还有呼吸。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青年向砖窑走去,蹑手蹑脚。
当青年目睹了砖窑内的情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赶紧凑上前去看刁铮的情况。
刁铮和神秘男子现在以诡异的姿势相持,这诡异的姿势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因为神秘男子的一只手掌已经穿透过刁铮的小腹右侧,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刁铮的整个右臂已经不见了。刁铮的现状刺激着青年的眼睛,想想就很痛苦,刁铮在刚才的战斗中到底是遭受多大的折磨。
那神秘男子,现在跪在刁铮的身前,低垂着头,不知从头部什么位置一直滴落着血珠,连珠一般。刁铮的左手,如铁钳般嵌入了神秘男子的后脖颈。
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结束了刚刚的战斗。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交手,状况惨烈,让青年莫名生出一股恐惧。
地上的还躺着几人,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刁铮艰难的看了眼来到身旁的青年,嘴上想说什么,但是呜咽之后只有嘴中一片血沫。青年赶忙把刁铮嘴上的血沫擦干净,焦急的眼神,让刁铮扯动了一下嘴角。
在刁铮的眼神示意下,青年将需要捉拿的剩下四人都用同样的手法,五花大绑起来。在忙完这些后,依靠在墙壁的刁铮也在休息了片刻后精神了些。
交代后事。
“你,尽快……把咱们的…人…弄醒。”刁铮现在说话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断断续续。“带这些……人……回去……待命。”
“不……用……管……我了,没救了。”说完没救了,刁铮仿佛是使完了全身的力气,闭上了眼。
青年茫然无措,刚刚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前辈,现在就殒命于此。
青年最后强打起精神,按照刁铮的安排,将自己人叫醒,最后一群人看着刁铮的惨状,无人说话。
夜色中,没有人会在意有三辆车在郊区行驶,只有头车打开了大灯,入夜了,外面静悄悄,车内无人言语。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车轮行进的声音。
青年坐在头车的副驾上,怀里抱着已经没有生息的老人,老人断掉的手臂被端正的摆放在老人的肚子上,青年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染到了很多血迹,车内的味道开始有些难闻,座椅上开始有粘稠感。
青年目视前方,泛红的眼睛,不敢低头。
……………………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