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部分鸡粪按照要求烤成了粉末状,张六斤又将鸡粪倒入碗内拿给了父亲。
张怀民用两根手指在碗中捏起一小撮化为粉末状的鸡粪,他拿起茶壶往里面倒了半碗开水,直接用手指将碗里的东西搅拌均匀。他让米店的伙计们帮忙把女子的嘴巴掰开,将碗里的东西分成几次倒入女子口中。
“呕。”
随着几声呕吐的声音发出,女子把胃里最后剩下的残渣全部吐了出来。
这下整个屋子里除了张怀民一人还呆在原地外,其余人等包括女子的父亲都跑到了医馆外面,站在大街上透气。
“好了,这下吐得差不多了。”
张怀民让站在外面的人全部进来,扶女子坐在椅子上。
屋内的空气还是那么浑浊,张六斤捂着鼻子看女子的面色比刚送来的时候稍微恢复些血色。
张怀民让冬子从柜台上包了些甘草拿给女子的父亲,对他说回去后将甘草用水煎后服用三天,毒效基本上就能从她的体内彻底清除。
米店老板握着张怀民的手,他老泪纵横一再表达着自己的谢意,临走前又从口袋中掏出大把银钱恳求张怀民务必收下。
晚上刘氏在家为了犒劳忙碌了一天的丈夫和儿子,她专门弄了只母鸡炖成汤,给父子二人滋补身体。
张六斤看到饭桌上的炖鸡,想起下午在医馆发生的场景,条件反射般地的又恶心起来。
“呕。”
“哎,你是咋了?平时你不是最爱喝鸡汤么。”
刘氏不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以为是儿子得身体不舒服,急忙关心地问道。
张六斤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母亲讲了一遍,又是吐的秽物,又是鸡屎味道大肆渲染,直听得刘氏连连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了。
张怀民却在边上慢条斯理的品着鸡汤的鲜美,对母子二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晚上张怀民将儿子张六斤叫到书房,并且让他把房门关上。
“六斤,你过来。”
张六斤觉察出父亲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他不由得心底生起些畏惧感。
“你之前不是说长大后想当个好大夫么,那我问你怎么算是一个好大夫?”
张六斤以为父亲又要考自己学问,他回答说:“我觉得一个好大夫得有高明的医术,高明的医术是当大夫的基本条件。”
张怀民脸色很平静,他问儿子除了高明的医术外,还有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