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胜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打架事件,开除一个正式工是有点过了,可是,厂里也不是没给秦昊天机会,当时让他给郭大鹏赔礼道歉就完了,写个检查,降低一级工资也就保住了正式工身份。
见晋如画有了情绪,蒋维胜道:“晋医生,说实在的,这事厂里也开会研究了,如果秦昊天脾气不那么犟,认个错写个检查,哪有这事呢,你说是不是?”。
这样一问,晋如画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蒋维胜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只是找你过来跟你说这件事情,厂里有规定,不能不执行吧,以后类似情况怎么办?请你能理解”。
“有期限吗?”。
“半个月吧,半个月之内搬出来”。
“半个月之内,我也离开这红旗厂”。
晋如画说完,直接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出会议室。
蒋维胜望着晋如画跟着走出来,望着晋如画离开的背影,摇了摇笑道:“这厂花,还有这么大脾气”。
回到医务室的晋如画,双手趴在办公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病房里看着病人的梁玉洁,从窗口望着回来的晋如画,也从病房里走出来,直接回到办公室。
一看晋如画趴在办公桌上哭的稀里哗啦,便站在她身边问道:“如画,你怎么啦,怎么哭了呀,是那个蒋维胜欺侮你了?我去找他”。
晋如画抬头望了梁玉洁一眼,道:“跟蒋主任没关系,都是因为秦昊天”。
梁玉洁坐在晋如画身边,轻轻地抱着她:“如画,你家秦昊天不是没回来了吗,跟他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事情?”。
晋如画泪水涟涟地说道:“蒋维胜拿厂里什么狗屁规定,限我们半个月内,从婚房里搬出来”。
梁玉洁道:“凭什么呀,据我所知,你楼下的赵小花,死了男人,还不是有一套房子呀,还有,销售科的叫费什么的,他老婆调到别的厂去了,还不是住在套房里?他们这是明显欺侮人,你们就不要搬,要搬结过婚的,不是双职工的全部都搬出去”。
晋如画道:“玉洁,我不想在厂里了,我要离开这里”。
梁玉洁道:“你不许离开,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找书记和厂长,我就不信,这不是明摆着欺侮人吗,肯定是那个郭开搞的鬼,那个家伙起着跟六国时期赵国丞相一样的名字,一听就是奸臣,不是好货”。
晋如画听着,差一点噗呲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