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内利可太明白了，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之前是戴维安没往那方面想而已，或者说不清楚她的魔术实力究竟是个什么水平。不然认真思考一下，他就该明白，这个时代的魔术师，就没几个简单的角色。

戴维安也清楚的，整个不列颠的人都知道选王之剑的存在。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单单是伏提庚发了狂的寻找将会拔出那把剑的人。

其他有能力的人其实也都通过自己的方法看出了他们能看见的未来，而眼前的托内利可，显然她的魔术水平已经帮她看见了大致的未来。

但她还是想努力，她不想放弃。戴维安为她的这份努力所动容，虽然他不清楚更深层的原因，但他还是明白眼前的托内利可为了那份荣光究竟有多努力。

或者说，她会变得多么可怕。

“值得吗？”

“不值得吗？”

简单的问话与反问，价值观的冲突在这一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的戴维安注定无法理解托内利可内心所真正想的那些东西。

而托内利可也怀揣着她自己的目标，所以才会接近戴维安。

两者之间潜藏着种种问题和不可见的裂隙，现在这些或许还不会产生影响，但是当未来到来的那一刻，这些都会成为难以想象的大麻烦。

“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吧，未来我们或许会成为敌人。或许会拔剑相向，为了斩下对方的头颅而拼尽全力。你虽然不说你效忠的是那位王，但我明白教导你的人是谁，也清楚你做出的选择。”

托内利可的话刺激了戴维安的内心，撕开了他潜意识里明白却不想去面对的最大问题。

这可以说是戴维安目前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毕竟前世他也看过不少国内的电视剧和，为了权力还有地位，人无论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也不为过。

诚然亚瑟王是这个时代的天选之子，但他登上山峰之前，又要经历多少血腥，夺走多少生命呢？

没有人知道，戴维安也无法预测，他只知道，他现在所杀的人，和未来要杀的人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

大家都是王，凭什么你就是拔出剑的天选之人，凭什么你就诸多荣光加身，可以一路走到未来的最巅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