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大爷您看得明白,我看着刘海中就带了不少人过去,就他那身子骨,比您差远了,我看不被挤尿了回来就不错。”
想到刘海中下午又是召集人,又是大肆张扬要搞好聚会的安全保障工作,一大爷就有点走神,明明只兼管安全生产,怎么连集会的安全也管上了,还和保卫处的马股长搅和在一起,搞得煞有其事。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刘海中想进步,咱们犯不着笑话他,走吧,你一大妈这几天病情好像有点反复,我得早点回去看着点。”
再说秦淮茹一头扎进副食品商店,才进门就和一个小家伙撞个满怀,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棒梗吗,棒梗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亲娘抓个现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忘了跑。
秦淮茹一把薅过来,棒梗两手死死的护在肚子前,秦淮茹拉着棒梗出了商店,没好气的说道。
“买啥了,让我看看,把手摊开。”
棒梗无可奈何的摊开两只小手,手心里是一捧糖果,夹杂着三颗大白兔。
“哪来的钱,说清楚。”
“我卖废品攒的。”棒梗不敢抬头,小声回应。
“放屁,你当你娘是瞎子还是啥子,上次从你书包翻出钱,你就说是卖废品,你哪有时间捡废品,你又死要面子,会去捡这个,让你捡个菜梆子你都嫌丢人,再说几天功夫你就能捡好几块,能耐了你,再不说真话,看我不揍你。”
“就是捡的,就是捡的,你又不给我钱,还不让我去捡啊,妹妹要吃糖,你又不在家,我找谁要钱去,爱信不信。”
棒梗被秦淮茹训得有些火起,十岁的孩子叛逆已经萌芽,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抹了把泪,一溜烟跑了。
“难道真是冤枉孩子了。”看着儿子伤心的跑远,秦淮茹有些发愣,她已经好几次洗衣服的时候从小当兜里翻出糖纸,肯定是棒梗给的。
想象中棒梗给妹妹喂糖的样子,秦淮茹又觉得一丝甜蜜,棒梗虽然执拗,但对妹妹还是很照顾的,可能真是为了妹妹,拉下脸来去捡废品,其实家里手头没以前那么紧张,每个月掏两毛钱让孩子买个糖吃,解解馋也不是不行。
捡废品就算了,秦淮茹在饲料厂就听说过,有人捡废品越了界,还打起来了,最后伤了人,关了好些天才放回来,棒梗不知道深浅,去干这个,着实危险得很,以后还是自己给几毛稳妥。
想明白其中关节,秦淮茹还有点小小感动,儿子算是懂事了,以后也可以少操点心,擦了擦有些湿润的桃花眼,匆匆回家。
大院里,一大妈正悄悄向才到家的一大爷告状。
“当家的,这次我算是确定了,抽屉的钱是棒梗拿了。”
一大爷才脱了外衣坐下,一大妈准备了自己和对门孩子的饭,没想到老头子回来了,主食有些不够,正重新拿了几个窝窝头,准备热一下再切点咸菜。
“咋确定的?”结合下班路上看到的,一大爷隐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老伴老是嘀咕抽屉里少钱,自己一直没当回事,看来真是棒梗在小偷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