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师姐……”鹤熙宁赶紧抬起头，阻止她说下去。

“什么意思，我师尊？”璃末却扬声，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来。

连司仁轩与夙殉也赶紧上前，三双目光炯炯地盯着司潇潇鹤熙宁两人。

司潇潇在这样的目光下也不由得退缩，她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会，最终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那日里，我和鹤师妹一起在药房煎药，她看见我的方子和师尊给剑尊开的方子，说那明月千年兰的花粉近年因出产地三十年瘴雨，功效已经不足之前市面上流通的药用，可能要摒弃现在的兰粉，去找五十年左右前封存的陈药为佳，我听之觉得甚有道理，便换了这味药，前几日给剑尊用上后，觉得他的身体血脉灵力浮动比之之前更有力了……”

“太好了，妹妹，你怎么不早点说啊？”司仁轩道。

“可，可是……我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是换了兰粉的作用，还是剑尊自身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那改善并不算得明显，我怕我说了大家产生期望，结果不如意剑尊还是未醒的话，又是失望一场空。我想……再等等看……”

司潇潇说这话，越说越小声。

说完，几乎不敢抬头看璃末三人了。

“不用自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小心谨慎而已。”夙殉安慰她，她听了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看向璃末。

她这样子，像极了刚才的鹤熙宁。

璃末又一次地想：我有这么可怕吓人吗？

她轻轻地对司潇潇道：“无论如何，我，渡沧峰，都感谢你。”

“啊……”司潇潇讶异地用手捂住了嘴，想不到璃末表情如此严肃慎重。

“如今形势，你所为的一丝努力，都代表了渡沧峰又增加一丝希望，所以，潇潇，我谢谢你。”

璃末说这话的表情，平淡而认真，司仁轩甚至觉得此时的璃末变得柔和起来，不像平日里的她，表面温柔笑嘻嘻，实际像一把隐藏着弥天杀气的妖刃。

这是他几乎从未见过的璃末，但也是真实的璃末。

他心中想过一个念头：璃末，似乎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