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的铁弹子在墓里基本上是指哪打哪儿,那是因为他打的一般是机关死物,况且墓里空间小,就算是人想躲都没地方躲。
现在这个地方空间开阔,又摊上一个灵活的相柳,二月红年纪上来了,准头难免差点。
其中一颗铁弹子打到廊下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黑瞎子看着柱子上的大坑,推了推脸上有些下滑的墨镜,咋舌道:“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
相柳知道按照二月红的身手和脑子,想要预判她的行动轨迹然后发出铁弹子很简单。
所以她干脆就不动脑子,放空思想全凭下意识跑。
这样一来,相柳这个行动轨迹就显得特别诡异。
有时候围观群众觉得她该上墙了,相柳直接一个滑铲顺着墙角溜出去。
上房该往下跳了,相柳一个倒挂金钩虚晃一招又把自己甩回屋顶上。
直到后面,二月红终于发现自己现在虽然打得过相柳但是已经逮不住她了,恼怒的同时还有一股蛋疼的欣慰。
相柳见他在院子里停下,趴在房檐上冲下面喊:“二爷,您都八十多奔九的人了,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这把年纪干点啥不好和她在这上蹿下跳,万一扭着腰崴着脚摔一跤,这老骨头能抗住?
二月红唇角挂起一丝冷笑:“我倒是想安度晚年,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相柳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提建议:“您可以当做从来没认识过我,别操这个心就好了。”
二月红没说话,只是朝她招招手示意她下来。
相柳观察了一下,二月红看上去有些喘气,这场追逐战应该算自己初步胜利了。
但她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问道:“那你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