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这次在张家古楼中伤得也不轻,李家人走了之后,他也在清点人头。
陈皮本身对张启山就没有多少尊重,他来更多是为了捞一把。
现在捞一把是捞不到了,和张启山硬碰硬,他又打不过有枪杆子的,跑吧。
相柳去看他的时候,陈皮身上裹满了绷带,但中气十足的骂骂咧咧。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随手从身边拿了个东西去砸伙计,“他不让你拿就不拿?你是我的伙计还是他的伙计?打回来,去!”
伙计几乎是小跑着从相柳身边溜出房间。
“哇,看样子你这个祸害还能再多活几年啊。”相柳忍不住感慨。
陈皮看她一眼都嫌多余,头也没抬道:“你来干嘛?”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亲戚了,我来看看你呀。”相柳没把自己当外人,走上前凑得很近去看陈皮身上的伤。
她现在的视力也只有凑近才能看得清楚了。
绷带是一层裹了一层,底下还有一些药水渗透出来,瞧着就惨兮兮的。
“啧啧,疼吧。”
陈皮往后仰了仰,皱着眉头:“有事说事,别在这献殷勤。”
他都这么说了,相柳也站直了和他说正事:“你预备跑路了?”
陈皮嗤笑一声:“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里面还有得捞?”
“捞是肯定没得捞了,不过你既然要走,带个人走呗。”相柳笑嘻嘻地轻轻撞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