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酒那天来的人不多,吴老狗和解九喝了个酩酊大醉。
欣喜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如今已经是中年男人和中老年男人之间的人生感慨。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相柳矜持地小口喝着茶,不去看他们的醉态。
唉,那个年代过来的,心理压力大太正常。
吴老狗一边喝酒一边嚎:“我不理解啊,我到现在都不理解!”
解九相对来说要斯文一些,但也是有些眼神迷离了:“不理解好啊,是个好事……”
吴老狗接着嚎:“我知道你们都拿我当小孩,什么都不和我说,是、你们聪明,你们厉害,你们比我多吃几年米!你们就是一群傻帽!”
相柳眼皮子跳了一下。
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吴老狗是真的醉得不轻。
以前在长沙话的时候吴老狗并不与其他几门交往过密,但也看得出来他对张启山和解九是隐隐尊敬并且带着忌讳。
不只是因为他的年纪小,更是因为这两个人是九门之中最有权、最有钱,心最黑、心最狠的。
吴老狗现在的状态不好说是在借酒装疯还是酒后吐真言,解九也没打算和兄弟计较这个。
“是,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傻帽。”解九笑容里是苦涩和嘲讽,“我们以为我们在算计,是棋手,谁能想到我们只是让别人摆弄还毫无知觉的棋子呢。”
他用力拍拍吴老狗:“现在有个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以后不要再沾染地下的事情了,和夫人一起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