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喇嘛不置可否,只是行礼。
蓝袍藏人走出房间的时候,相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他张望了一会,小喇嘛看见他的举动,也大概猜到他在找谁,上前说道:“客人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在寺庙外面的花田里。”
“那片藏海花?”蓝袍藏人觉得自己今天发问的次数有点多了。
他吐出一口气,朝小喇嘛颔首:“屋子修好,我先走了。”
小喇嘛笑了笑,也朝着他的背影行礼。
雪山上多有不便,房屋有些损坏修理起来更难。因此,寺庙的僧人们对这愿意上门修缮房屋的蓝袍藏人很尊敬。
蓝袍藏人朝着藏海花田的地方去了,没有特意寻找,循着笛声就能看见那个姑娘。
“这里很美吧。”蓝袍藏人上前,看着这片花田,神色有些复杂。
相柳一听这个开头就知道这个人大概又有故事了。
她放下手中的骨笛:“很漂亮,但越漂亮的东西,背后的故事就越复杂。”
美丽是稍纵即逝的,也只需要花大代价去养护的。
蓝袍藏人看向相柳,目光从她灰色的眼睛滑落,停留在她的手上:“这个,你是从哪来的?”
“偶然得到的。”相柳举起手晃晃,笑得灿烂,“这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送给我的。”
“能给我看看吗?”
相柳很爽快地把笛子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