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自己有底气在这里熬打,但她不能浪费黑瞎子的生命。
时间就是金钱,浪费别人的时间,既是在谋财也是在害命。
她可不能这么干。
黑瞎子被她说得一懵。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对他来说确实太安静了。
从出生的一片繁华到满地鸡毛的家道中落,再到为了活着拼尽全力,黑瞎子身边一直都是喧嚣高压的。
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直到现在,似乎已经把那种环境印在了每个感官上。
战场上的士兵退下来都有可能PTSD,何况是他这种从小到大的生活习惯。
黑瞎子一直忍着,只是想陪着相柳而已。
“可是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黑瞎子说道。
相柳朝他笑笑,招了招手。
黑瞎子在她面前蹲下来,随相柳在他脑袋上乱揉。
“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是自己过来的,不也没事吗?”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里多了点茫然。
前二十多年?
她不是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到长沙了吗?怎么会前二十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
相柳的手从黑瞎子脑袋上顺势滑下,捏了捏他的脸颊:“嗯,瘦了,肉都快掉没了。”
这手法非常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