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霍然起身:“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就把你轮椅收了。”
相柳梗着脖子:“我就是爬就是跳也要告诉长沙世人,我的灵魂是自由的、肉体是不屈的!”
陈皮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玩、够?”
他真的受够了。
像这种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智障让人尴尬的话,这人能那么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说出来。
相柳装傻,嘿嘿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如果这种傻缺语录荼毒的不是他,那他会觉得很有意思。
陈皮狠狠剐了相柳一眼。
“要养气啊四爷。”相柳稍微收敛了一些,笑眯眯地面朝着他,“你可是长沙数一数二的人物,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行。”
说的好听点是喜怒不形于色,说得难听点就是做一个阴晴不定的大爷。
不过相柳可不是在指点陈皮。
现在她对陈皮造成的改变越多,到了以后,陈皮能被她影响的也就越多。
陈皮这种人注定了他就不可能好好说话,他和瞎子张日山都不一样,这个人就不说人话不干人事,得采用迂回手段。
陈皮盯着她,感觉有些荒谬。
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的脾气和性格的,绝对算不上好。
除了二月红之外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撩虎须。
你要是对上一个正常人,他会考虑杀一个人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但是陈皮不会。
他想杀就是真杀,所以一般人不会故意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