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能有一个愉快的年假的一把刀被叫回来做手术的时候人有点懵。
因为到他家接人的是张家的亲兵。
队列整齐带着枪械的亲兵进家门的那一刻,一把刀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得知只是要提前结束自己的假期,回去做一个手术,一把刀隐晦地松了口气。
其实自从在饭桌上他的小儿子无意中说了一句“真希望爸爸天天都能陪我”之后,他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学医的,得信一点邪。
“这也太邪门了。”站在手术台前,一把刀整个人都不好了,“伤口处理了,血液输了,怎么心率就是上不去??”
“伤者没有求生意识的吗?”
一边负责测量血压的护士也麻爪了:“主任,伤者的血压还在降低。”
想到那队士兵荷枪实弹的样子,一把刀咬咬牙:“给她打肾上腺素。”
这个年代的肾上腺素还是个稀罕玩意,少见就意味着使用少,会用的人也少,用起来也相当粗糙。
如果是在现代,什么时候打、用什么注射方式、注射量是多少,都有严格的要求。
可这个时候,护士只是取出了一只肾上腺素,和生理盐水混合之后简单粗暴的静脉注射下去。
肾上腺素在战场上通常会被当做兴奋剂抗疲劳使用,这种情况下用倒是没什么毛病。
唯一有毛病的是这群医生们。
他们救人是救死扶伤没错,但是个人也不想救着救着就把自己救进病房。
他们很笃定要是他们救不回来这个姑娘,说不定外面那群人里面就有哪个把他们打得只能躺在病床上给自己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