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沙如同被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但凡有一丝丝动静都能轰然运作起来。
现在谁都不想当最先动的那个人。
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一样,最先动的,就是投入鱼池的饵,固然打破了平静的表面,但饵也保不住了。
再说了,最着急的肯定不是他们。
时间拖得越久,张启山杀回来的可能性就越大,有陆建勋头疼的时候呢。
在熟悉长沙地界、上无压制之人后,相柳再次掀开了一层伪装的皮。
她要搞事,不搞事会很难受。
从前住院的时候她就把演戏和搞事写进了自己的DNA,现在她装得够久了。
张启山和二月红都不在,不管她搞多大的事,等他们回来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没所谓。
于是相柳很高调的出门了。
带着吴老狗派来保护她的大犬还有几名红府下人。
她之前是不喜欢身边跟着人,若无必要从来都是一人一狗结伴而行的。
这一次倒是真嚣张起来了。
相柳要去的地方并不陌生——陈皮的堂口。
陈皮手上地盘生意都不大,得用的人也少,他如今离开堂口这么久,下头留着的人就更少了。
相柳到的时候只有两三个人还在屋子里坐着,整个门厅冷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