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听到无邪的话神色一变，直接给了无邪一拳，就算自责和愧疚，甚至是为了他疯魔，也不该怎么去揭小哥在意之人的伤疤。

真是疯了！！

吴邪被打的踉跄倒地，他抬头的时候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脸上依旧带着笑，

“我有说错吗？你们过得还不够顺遂吗？好友在侧，爱人相伴，亲人仍在，还不够，”

“够了无邪！你的亲人也在，好友也在，是我们自己蠢！”

吴邪打断他的话，这些话是在一刀一刀割小湾的心。

她经历太多的痛苦，好不容易才抛却了过去苦痛的一切变得活泼开朗。

“没有谁的人生永远顺遂，无邪，你未来会后悔，会不愿意见黎簇，因为黎簇在你心里就是你罪恶的曾经和佐证。”

梁湾神色淡然，语气平稳温和，却让无邪怔住。

他被吴邪压在身下又打了一拳，现在被揪着领子，阳光有些刺眼。

她背对太阳站着，在他眼里就是虚幻的黑影，却又让他觉得无法触摸。

“无邪，你毁了好多好多的人，但是你很幸运地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所以你未来会化险为夷，会长命百岁，可是...”

梁湾顿了顿，曾经的痛苦那般深沉，刻进灵魂的疼痛，眸里泛起水光。

满心是许久没有的酸涩，她深吸一口气后，声音依旧有些发颤：

“太不公平了吴邪，太不公平了。普通的我们受了太多的苦，家破人亡甚至是失去一切，可你却实现了自己最最想要实现的事情。”

嗡——

无邪不再说话，只觉着大脑嗡鸣，梁湾的话让疯魔的他逐渐脱离，过往将近十年的时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

和张起灵那一次次的冒险，一次次陷入生死危机时张起灵的相救，让他一次又一次的，

将他心中的小哥当成了精神支柱，当做了唯一不可能放弃的人。

但是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是知道爷爷和三叔他们的算计后，认命地谋划出掉汪家，还是把小哥从青铜门里接出来？

又或是，找到一直将自己耍的团团转的三叔？

若不是当初他疯魔地吸食费洛蒙，他的鼻子也不会坏，更不会伤害那么多人，可他没有办法了。

心在第一个人死在自己眼前时冰冷而麻木，只要毁了汪家，死再多的人他也不在意。

“无邪？无邪？！”

吴邪见无邪的神情变幻莫测，时而疯狂时而痛苦，不由得松开他站起身，退到梁湾身边。

见他过了好几分钟还没恢复正常，吴邪低头小声蛐蛐：

“小湾，他不是疯了吧？”

“疯了就疯了，跟我又没有关系。”

梁湾冷哼一声，不是很开心地回答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