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找一些材料。
他记得在自己寝室的阳台上有一些薄木板来着……
一路行至六楼,穿过一片又一片深邃的黑暗,潭千门终于再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宿舍。
点灯,光明再次充满了视野。
只是一天未见,这间小屋居然带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很快找到了需要的木板,潭千门查看了一下薄厚,也就一到二毫米,且不均匀。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不急着验证,潭千门将木板装好后就开始准备此行的必需品。
他先从抽屉里的一个金属盒中拿出一块纯白色的陶瓷表,戴在左腕。
接触到皮肤,能感受到一种冰凉的触感,表身散发出一种莹润的色泽,完美遮住了左腕那淡金色的旋转木马纹样。
但潭千门并不满意。
他一向不喜欢往身上戴其它东西,尤其是表这一类沉重的饰品。
这块偏女士款的陶瓷表他一直留着,因为这是母亲离开前留下的纪念。
静谧的环境里,潭千门盯着这块表,不由有些愣神,由于他每隔一年都会为它更换电池并重新校准,所以纵使它从来不曾被佩戴,这块表的走针仍旧分毫不差。
只是莹白色的洁净表身和他沾满暗红色血迹的袖口格格不入,仿佛一片洁白的羽毛飘落在漆黑的棺材表面,给人强烈的反差感。
“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戴这种东西。”收回目光,潭千门不自觉道。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表身,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摘下来。
随后,潭千门开始着手清理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