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景,乔鹤与纪南弛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所处的位置离祭坛最近,所以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孩童此时的神情。
冷漠,平静,高高在上,一眼望去,像是一尊供台上的神像。
这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云寒。
【冷静。】纪南弛传音给乔鹤。
【说不定是面具破碎的原因,云寒幼时不也这样吗?他的眼睛没了面具,便看不到我们。】
【本座知晓。】乔鹤语气生硬地回道。
他也不想往最坏的结果上想。
“云寒呐,可还好?”站在不远处的沈知行对着半空中的孩童露出一抹爽朗笑容,大声询问道。
孩童闻言,那冷漠的眸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沈知行对上孩童投过来的目光,身体僵住了,寒意顺着尾椎骨一路窜上后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脊椎间游走。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明明对方站在就在不远处看他,但他只觉得此时他与对方的距离非常远,远到让他心颤。
随即便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他儿子。
沈唯看着笑容全失,目光直直盯着他的他爹,余光扫了眼,同样看着他,满眼悲伤和沉痛的他娘,以及满眼戒备和愤恨的便宜弟弟等人,心中直叹气。
【我可真难。】
他也不想这样演,但不这样演,世界就要玩完!
将心中的杂绪扔掉,这场戏他还得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