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昆走上前,行礼道:“前辈大恩,谢过了!”
松针子听得摸不着头脑,沈成却想通了:昨日北城安抚司中,这位褚守白在封禁金昆的道星时,暗中留了情。
沈成也向他作揖道:“感谢阁下高义!”
“好说。”褚守白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同金兄弟讲,不知针院主和成王子能否行个方便?”
金昆点点头,便要跟着褚守白走到旁边。
松针子叫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这里说么,谁知你安的什么心!”一副说不拢就要动手的架势。
“大师兄!”沈成笑道:“这位好朋友既然救过金兄,想来不会有什么恶意。不过么……”
沈成又对褚守白道:“阁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可以设下隔离阵,你们进去细谈如何?”
“哈哈哈!”褚守白大笑起来,豪气迸发,与昨日那阴冷的刀客判若两人,“听说点晶门的隔离阵,不但隔音隔影,还进出可控,又极难摧破,连精工门都望尘莫及呢。”
松针子咦道:“你倒是很识货!”
“成王子当真好算计,”褚守白叹道:“这样一来,我就是想对金兄弟不利,也得把自己的命留下来。”
沈成呵呵笑道:“我这点小心思,却逃不出阁下的火眼金睛。”
“也罢,”褚守白道,“两位信不过我,我却信得过铁松大师的高徒,便请祭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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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远离大路,来到僻静处。
松针子取出隔离法器,祭出半球状法墙,道:“可以进了,最多给你们半刻钟,抓紧点。”
褚守白不再多说,面色坦然,径自走了进去。
金昆正要进去,沈成拉住他,将旧木簪取下,又教他如何用道星建立联系,这才放他进去。
“妙极!”松针子笑道:“这下万无一失了,就算他想对金小子不利,料他也攻不破这木簪。”
金昆走入那法墙,见褚守白盘腿坐着,正在四下打量那银光闪闪的墙面。
金昆坐下,再次感谢他手下留情,又问他有何指教。
“谈不上指教,不过是想给金兄弟传个讯。”褚守白道:“我问你,老扁担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