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异力被逼到源头后,如雪遇烈火般消失,简直不堪一击。
睁开眼来,已经日上三竿,金昆赶紧起身,向家中奔去。
不料刚展开脚步,他就又险些摔倒,只觉身子就像团棉花,轻飘飘的不着力。
金昆以为是伤势所致,细察后,才知是因为功力突进,一时间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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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金昆赶回城南贫民窟,进入巷子,家门在望。
有个妇人坐在路旁纳鞋底,抬头看到金昆,脸色大变,急忙回屋掩门,还上了栓。
金昆一懔,心生不妙,停下脚步,又听到左近有个稚声,轻轻叫着:“大哥,大哥……”
金昆循声看过去,见是滑仔在喊自己,还使劲地挤眼睛。
平时滑仔都是叫“昆哥”,很少叫“大哥”,金昆便知家里已经出事,急忙拉上滑仔,寻了个无人处。
滑仔只穿着破短襟,在深秋寒风里直打哆嗦,小脸都是青的。金昆脱下外衣,给他裹上,又搂到怀里,运起道力替他驱寒。
滑仔见最能仰仗的兄长回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呜呜!昆哥,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咱家出大事了!”
“说清楚。”金昆温声道。
“今早我出来解小手,还没完事,就看见一群官老爷冲进咱家!”滑仔连比带划哭道:“他们都被拿走了,我不敢着家。冻死我了,呜呜……”
金昆问:“扁爷呢?”
滑仔说一直没见,又哭道:“我好怕啊,咱们怎么办?呜呜……”
金昆轻抚他头顶,安慰道:“别怕,有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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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身后有人低声道:“昆小子?”吓得滑仔一哆嗦。
金昆回望,见是同巷子的冯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