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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一看,师兄又往怀里摸家伙去了,急忙把他架走,到旁边安抚。
刚好全福赶着鹿车过来,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下车问二人:文牒想是验好了?
沈成苦笑:“还没呢……全福大叔,你去给咱会文牒吧,我俩刚才都撞到南墙了。”
全福虽然不信,还是接了文牒。
“我都碰了满鼻子的灰,他要是能搞定,”松针子嘟哝着,“那就活见鬼了。”
全福听到这话,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排队前老爷子嫌自己多嘴,是因为抢了他风头!
全福暗骂自己:唉呀,全福啊全福,你这挨千刀的,白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平常还挺有眼色的一个人,怎么今日这么不知死活?这针院主可是正二品大员,器府几千号人,他排老三!冻死你就像冻死一只蚂蚁!
全福立刻下定决心:以后只要是公子问话,你能装死狗就装死狗!除非老爷子问你,你才能回话,还得打起十二分小心了!
全福便向队尉走去,紧张得要命,步子都迈成了一顺顺,心里使劲叨咕:老天爷!求您了!让那位爷看不见我,行不?
没等全福走到跟前,那队尉腾的一声、起身笑道:“大哥,这一路挺辛苦吧?”听得全福暗暗叫苦,看得松针子目瞪口呆。
“还行,不辛苦,不辛苦。”全福递出文牒。
队尉双手接过文牒,打开后见上面写着:“皇家器道府一等机务,特此知会各城关卡驿,予以通行,不得有误!”下面同时加盖了器府和户部法印,散发着特有光泽。
这文牒是铁松客特意准备的,既没有说办差者名姓、又不提办差者人数,不是朝廷中枢,绝对拿不出这等权限的文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