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的神思空白一瞬,鼻尖嗅到了桑桑身上的芳香。
他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刚想退开,后脑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力道轻轻的,又令他无法抗拒的,往里按了按。
这顿桑桑期待已久的饭终究没能吃上。
林秀才家不光没有飘起炊烟,连夜间的烛光也不曾亮起,乡间房屋隔音不好,路过这处的人们却未曾听到过一点儿声响。
桑桑不会压抑声音。
子苓稍稍一动,她就忍不住跟着发出声响,直叫眼尾通红的仙尊隐忍着停下来,哄着她声音轻些,哄着她咬紧唇瓣。
她答应地好好的,到了深处却总是克制不住,抱着子苓的脖子在他耳边哼哼。
仙尊红了眼,动作都僵硬起来,此时两人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一人动一下,另一人便随着变了音调改了哭腔。
到最后,他闭着眼挥手布下结界。
不再压抑,不再克制,木板床发出高昂的吱呀声响。
第二天醒来,桑桑蜷缩在他怀里,腮边还挂着昨晚流的泪珠。
子苓起身时她迷迷糊糊:“夫君……师父……”
“嗯。”子苓柔声应下,想起昨晚的孟浪,不光耳根通红,连指尖都跟着泛红。
桑桑昨晚哭得狠了,想要求饶,叠着声儿唤他夫君,师父,相公,后来不知怎么唤了一声“主人”,子苓猛的顿住,被她误以为有效,怯怯地连唤好几声,没曾想最后在狂风暴雨中哭晕过去。
连日的阴郁都一并消散了。
两人在这里停留了小半年。
停留的这段时间,子苓几乎对桑桑有求必应,除了在床榻之上会格外孟浪些外,旁的一概由着她的性子。
清心寡欲三千多年的仙尊一朝情窦初开,显然有些食不知髓,有时要的狠了,连桑桑都无师自通学会了朝他发脾气。
村里头也都听说了林秀才对他娘子有多好,真是一点活都舍不得让她做,全都自己亲力亲为,有好几次几个婶子撞见他正在给娘子洗小衣,被看到了林秀才也不羞恼,到显得她们几个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