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南泗城的百姓和柴行知,就算是爱屋及乌柴行知也不可能动南泗城的百姓。
“这里又不是只有南泗城的百姓。”
说话的是谢卿礼。
对上云念诧异的眼,他又补充道:“不还有浮煞门的人吗?”
云念:“……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去杀了浮煞门的人?”
“不是,这不应该啊。”云念想不明白,“雀翎应当是听从浮煞门的,那他是雀翎的夫君,为何会去杀浮煞门呢?他这不是在害雀翎和南泗城的百姓吗?”
苏楹摇头:“不,他不会害雀翎和南泗城的百姓,他做这一切……有可能是为了救他们。”
云念还是没听明白:“雀翎是为了南泗城的百姓和柴行知才跟那浮煞门合作的,如今他们应当在暗处盯着我们,说不定还动手了,可柴行知这时候去杀了他们……他要救我们?他如果救了我们,那浮煞门恼羞成怒大肆屠杀的话怎么办?”
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人。
谢卿礼安抚她:“别多想,他若是真的杀了浮煞门的人,于我们也是好事,没必要去纠结他的动机。”
“还有一件事。”江昭猛不丁开口。
云念下意识问:“怎么了?”
江昭道:“那裁缝店的掌柜说他五十九岁了,可他靠近我的时候,他身上有灵力波动,虽然很微弱,但应该是个修士,并且年纪应当是伪装出来的,我不认为一个已经五十九岁的人除了脸上以外,那双手几乎没有皱纹。”
他的手很粗糙,虎口有薄茧像是长期执剑留下的,但江昭看的很清楚,粗糙跟苍老是两回事,他的手背上根本没有衰老留下的纹,皮肤依旧紧致。
云念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他的真实身份有别的,不是普通百姓?”
江昭颔首认下:“是。”
在南泗城中,一个修士要伪装成平民,那他……
云念喃喃:“浮煞门的人?”
江昭点头:“嗯。”
系统战战兢兢:【所以那掌柜其实是认出了你们的身份,但却并未动手一直伪装……他是浮煞门的探子,又
或者那裁缝店是一个小暗桩……天啊上,哪还有半点遮拦?】
云念根本不想理它,她坐在木椅中看着手上的糖葫芦。
隔壁没有一点动静,云念也不知晓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对她太好了,记得她所有喜好,对她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任她差遣的模样。
她揭开油纸咬下颗糖葫芦,甜味在舌尖绽放,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味道。
【男主送的糖葫芦甜吗,乖巧听话任你拿捏没了姐姐就不行的弟弟你值得拥有。】
云念觉得系统很奇怪,说着担心男主黑化让她想清楚要不要接受这段感情,另一边却又贱兮兮怂恿她跟他在一起。
“你真的,你精神分裂吧。”
她反手把它关了进去。
系统:【……】
云念收起糖葫芦,这玩意儿晚上吃多了牙疼。
她望着窗外的圆月,坐在椅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许久后,一声轻叹弥散在屋内。
不知何时下了雨,蒙蒙细雨打湿了院中的翠竹,溅在水道中带起道道涟漪,艳丽的今芒花越发明媚。
拥挤的今芒花被从中拨开,水道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苍白的手扒上河岸,随后黑影们翻身跃起。
雨水越来越大,圆月也消失在夜幕,幽暗昏沉的小院诡异静谧。
只余悉悉窣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弯刀泛着凛冽的银光,悄然逼近其中的三间房屋。
一人回头去看,抬起手与剩下的人对视。
手掌横劈而下。
行动开始。
人影目的明确掠向紧闭的三间屋门,苍白的手刚要触碰上门把。
滔天的威压迫下,刀光一闪而过在院中划出虚影,鲜血迸溅,三只手掌落在地面。
却并未听到一声惨叫,虽然事故发生突然,但被切断手掌的三人迅速后退至院中与同伴并肩而立,数十双黑沉沉的眼望着屋顶上的人。
青年长身玉立,黑衣勾勒出笔挺高大的身形,单手执刀,居高临下睥睨着院中的人。
为首的人皱眉:“柴行知?”
他像是反应过来了,又道:“前半夜派出去的人是你杀的?”
屋顶上的人不动声色数着院中的人,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为首的人倒是笑了:“你连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便来杀我们?你要护这几个人?”
柴行知只是问:“你们是什么组织,与阿翎在做些什么?”
“你那好夫人在做什么你去问她啊,不过……你如今应该没机会了!”
几人迅速冲上屋顶,彼此都穿着黑衣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刀光四起。
柴行知一边打一边后退,试图引导他们离开这里。
“担心我们吵醒这些小子?那你可别担心,我们下了迷迭香,他们今日醒不来,而你今日恐怕也醒不过来了,啧,你死了我
们要拿捏雀翎有些麻烦,但不是还有这些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