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去了,就会影响snow的心态,影响茶队夏季赛成绩,影响他们角逐世界赛名额。
泽川做了中单替补,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问虞文知:“亚运会都首发了,盛绪是不是也能回tea了?”
这句话一提,乒乒乓乓的杂声都中止,也蓦地勒紧了另两个人的神经。
泽川并不知道虞文知和盛绪的关系,所以问出这句话时,他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盛绪正在往行李箱夹层里塞充电线,在这骤然的安静中,他下意识将线绕在自己食指上,用力勒住。
充血肿胀的感觉登时袭来,而他虽然耷拉着眼皮,但全部的注意力,已经向虞文知逐去。
虞文知不紧不慢的将洗干净的袜子叠好,整齐地推到收纳袋里,笑道:“我又不是老板。”
“队长你可以问啊。”泽川的声音贴着虞文知而来,但似乎意识到这样不好,他又解释说,“队长,我不是对snow有意见,就是感觉自己也打不了多久了,还是不想混到退役,我们现在的阵容,世界赛很难的。”
泽川提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作为电竞选手,队友情固然重要,但成绩更为重要,谁都想豁出一切,只为s赛上的漫天金雨。
他担心,盛绪的实力有目共睹,转会期一到,一线战队腾出位置,盛绪就成对手了。
能在高层面前询问这件事的,也就只有虞文知了。
可虞文知却很难开口。
私心里,他当然希望盛绪能回到自己身边,如果他没有喜欢上盛绪,他会
”虞文知将最后一样东西收起来,还是准备跟老板请求一下,就当是纵容一次私心。
我知道,俱乐部里肯定不会说的,还要照顾snow的感受。盛绪沉着脸:“你上号,咱俩试试!”
他认为mokki的一些要求完全是吹毛求疵,根本没见有选手做出来过。
mokki:“我三十二了你跟我试个屁,你照我说的先练,然后自己感受!”
盛绪为了说服他,真的耳机一戴,练给他看。
然而盛绪很快就发现,mokki是对的。
如果说从网吧走到职业赛场的盛绪是一张白纸,那么茶队赛训组和虞文知帮他绘了一半的颜色。
这是基于茶队的经验习惯,以及对ad的要求,为他推开了系统性规律性的大门。
而mokki则为他补全了另一半颜色,让他终于觉得,自己对ad的理解完整了。
盛绪对比自己强的人很服气,他不再质疑,mokki给他提的意见,他都愿意试。
没过多久,排位战绩很直白的告诉他,他的胜率大大提高了。
mokki带过的所有选手里,盛绪是资质最好的,一些只存在于理论中的打法,盛绪连续练两天,居然也能操作出来。
mokki曾有一套被人诟病的卡莎天赋出装,他给任教的战队选手用,直接导致一场关键性比赛ad全程坐牢,论坛上给他打出前所未有的低分。
但这个混伤流卡莎却被盛绪使出了最强效果,这证明他当初的设想没有错。
有时候mokki也带盛绪看夏季赛,一边看一边复盘,盛绪绝大部分时间听得认真,但反应不大,可一旦mokki说虞文知和snow配合不错,盛绪的脸就会迅速沉下来。
但他好像知道自己发脾气不对,于是就会找别的茬。
“蚊子真多,烦。”
“谁把包子带训练室吃了。”
“什么味儿这么恶心?”
......
mokki一开始不解其意,后来也琢磨出味儿来了,不禁为这点醋意好笑。
“放心吧,snow已经远不如你了,现在说你是lpl第一ad都不过分。”
“那他们也不要我。”盛绪突然说。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单独教学,他已经可以向mokki表露自己隐藏的心思了。
或者说潜移默化的,他开始视mokki为自己的老师。
“啊,我也奇怪,或许有隐情吧。”
“隐情就是snow零薪酬。”
屏幕上还在播放着季后赛的片段,茶队命悬一线,最后靠虞文知绝地反击,以四号种子的身份进入世界赛,采访中,每个人都很开心。
“不如我又怎样,都在照顾他。”盛绪嗤笑,眼神看起来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单独训练吗?”mokki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