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问那送信人:“找到凶手的踪迹了么?”
那人显然是认识祁公子的,闻言肩膀松了一下,苦笑着摇头说:“没找到,凶手太狡猾了,直接跳进了河里,只在河边留下了几个不成形的脚印,淤泥太软了,什么看不出来。”
祁公子又问死者的身份。
这倒是已经查明了,宾客名单里的两个姑娘不见了。
宋眠听那两个名字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上船之前在岸上与她闲话过的两个姑娘,那两个人见她与祁公子在一起,便娇笑着调侃了两句,还与她一起说了卫大人和卫夫人的八卦。
不久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嬉笑打闹的姑娘转眼间就变成了狰狞的血尸与冰冷僵硬的人皮,这种身边人惨死的巨大冲击远比外面的传闻来得更叫人惊悚。
宋眠感到后脊发寒。
她想,这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未免太残忍了。
送信的人走了,傅朗赶紧问:“贵人是谁,这里还有比黎王和公子更尊
贵的人么?”宋眠总觉得它是生命,这是她养的第一株花,她不想让他这样死去,不想让祁公子觉得她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她想,如果她将这样难养的花给养活了,那么她在通州成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她能赚更多的钱,养活自己,以后,说不定她还能攒钱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话本铺子,写很多想写的故事,画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这样想着,宋眠心中那点慌乱消失了,她开始认真的想办法。
她想起了祁公子对她说的话,那个恶劣的男人让她试试血,可是,别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血觉得恶寒了,就是平常,她也接受不了那种味道。
宋眠翻来覆去的想,最终在长夜将尽的时候拎着一盏小灯,跑去了客栈的后厨房。
途经祁公子的门口,她悄悄朝里面看了一眼,大门正对的床上,床帐没又落下,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上面没有人。
宋眠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