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吹细雪

过天门 唐酒卿 944 字 8个月前

他说:“其实我早该发现,你第一次画符给我,就是一个圈,后来不论画什么符,都是圈。”

当然圈与圈也有区别,有的大有的小,还有的很潦草,但再怎么区别,它们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洛胥帮人施咒,根本不需要画符。

江濯接着说:“圈也就罢了,威力还很可怖。”

洛胥把头下压:“威力大不好吗?”

江濯说:“好是好,但当初我在溟公岭,看过你刻在花轿上的镇凶符,每一道都很漂亮规整。这不奇怪吗?一个能刻出这些镇凶符的厉害人物,却总是控制不好其他符咒的威力,是因为其他符咒比镇凶符更难画吗?我猜不是,而是你平时只会,也只需要画镇凶符。”

他说到这里,转过了头。夜风吹拂,他问:“我是该叫你洛胥,还是该叫你太清?”

漫天的傀儡线如同飞动的经幡,在两个人周围交织飘落,赤红天幕下,他们亲密得好似挨在一起。老宅檐下挂着的铁马晃晃悠悠,敲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洛胥垂着眸,不知已经看了他多久:“你骗我。”

江濯没有闭眼,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片银光。那些银发散过他的肩臂,如似洒下的月华,因为和他的黑发

交错着,又仿佛是从山巅吹落的细雪。?或者两下?不能没完没了……”

太清眼帘半垂,因为离得近,疯了的那部分清晰可见,祂一句话没说,眼里却写满了:想亲、想亲、还是想亲!

江濯挡住唇,祂就亲手腕。薄唇呼了热气,像在亲一块会化的玉——要命,要命!江濯的脉搏贴在祂的唇间,每跳一次,就仿佛暴露一次真心。

祂说:“江知隐。”

亲一下。

又道:“江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