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婳你在哪呢?急死我了你怎么不回消息你还好吧?”
官婳瘪嘴:“文文......”
这一声文文,听起来都快哭出来了。官婳虽然平时娇惯了点,但更多的是没心没肺,真正能伤她的事不多。叶文心疼得不行。
“你都看见了?好了好了乖宝,都过去了,别为这种事伤心他不值得。我还在你身边呢,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我叶文替你撑腰。”
“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宝儿,我不多说什么了,分手吧。”
叶文的态度很明确:顾铮必然是犯了大错。
是啊,照片证据摆在这呢,全网都看见了。
官婳无力地倚着床头铁栏,两道细铁杆膈得她的背生疼。
可她没有挪开。
顾铮平时并不爱交际,除了身边几个亲近的工作人员,官婳很少听说他跟别人有什么往来。
所以他出道这几年,一直低调异常,很少有绯闻。
怪不得热搜词条能一举登顶。
看照片上的轻松氛围,顾铮大概不是在谈论什么严肃的事。
可他一整天都没有接官婳的电话。
甚至官婳明明嘱咐过叫他有时间就回电话,直到他今早,他也没回电话。
种种迹象都在指证顾铮跟那个女人的暧昧关系。
官婳不信。
不信自己这么多年瞎了眼,完全没看出顾铮会是这种拈花惹草的烂人。
“会不会,会不会是搞错了。”她小声说,“他没有回应,女方也没有回应,说不定只是正常朋友间聚会而已......”
“搞错了?这叫搞错了?别逗了。”叶文激动起来,“你就说你这个反应,很明显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这场聚会吧?我看爆料的人说这是前天晚上的事,你整天唧唧歪歪发那么多消息给他,他就一点都没跟你提自己的事?”
可就算是他跟别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对她的不理睬又能怎么解释?
叶文一眼看透官婳刻意隐瞒的细节。
前天晚上官婳跟顾铮还有联系,她收到项链很兴奋,连续挑了好多衣服,问他哪条适合生日宴,他当时有一搭没一搭回着,说自己要上飞机,官婳就没再打扰他。
直到今天,顾铮都没联系她。
叶文:“不是我说,你前天收到项链,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你有没有想过,姓顾的就是心虚,提前补偿你一下,觉得这样就没有心里负担了......”
叶文:“婳婳,你不是说过,你是因为待在顾铮最安心最开心才跟他在一起的吗?你诚实地告诉我,你现在还开心吗?”
官婳低着头。
空着的手使劲绞着被单,食指被绑紧,指缘毫无血色。
叶文的话很对,她应该重新审视这份感情。
官婳:“......我应该跟他提分手,对不对?”
“婳婳,你不要着急,趁他还没回来,你好好想想。”
“好。”
官婳最近经历了太多,脑子太乱,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
叶文没说话。
两人沉默将近半分钟。
官婳家里还有个烂摊子。叶文怕说多了会给她太大压力,于是打起精神,好奇地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你在哪呢?对了,奶奶他们都还好吧?”
“他们......”官婳本想如实哭诉自己昨晚的遭遇,但听到叶文那边有人喊她去签字,硬生生把话憋回去了。
“他们都挺好的。我在舅舅家,家里人多,就这样。那个,末末还好吗?”
一直以来,她像个小孩一样,跟叶文撒娇,无条件接受她的宠爱和照顾。
这次,她决定不能给叶文添麻烦了。
“轻微擦伤,就是胆子小,被吓到了,没什么事。”
叶文似乎在拿什么东西,一阵窸窸窣窣。
“好。你跟她说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婳婳姐等着她一起玩儿呢。”官婳用力挤出笑容,“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这边弟弟妹妹也闹呢。”
“啊,行,那我先挂了,过两天有空再去看你。”
叶文嘟囔着挂了。
官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看了一遍热搜上的图片。
顾铮身上的衣服,还是他送她项链时的夹克卫裤。
他明明穿着那衣服拥抱过她,为什么还要去跟别的女人亲密接耳?
明明。
明明。
明明她跟他那么相爱。
现在像听见家里出事时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二十年来,她的人生还算顺风顺水,自以为家庭幸福,还与心上人相恋。
可这些原来只是一种虚影,只需一夜,情况翻天覆地变化。
家没了,爱人也没了。
她眼酸,抱紧自己的腿,再也忍不住开闸的泪水。
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滴落。
啪嗒,洇湿白床单。
她哭得太厉害,肩膀止不住颤抖,病房里其他人纷纷投来好奇地目光,想知道是什么事让这个年轻的女子哭得这样凶。
几个医生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被掺起来,走了几步路,坐了一趟电梯。
擦掉眼泪,眼前已经是另一个病房。
整间只有一个床位,宽敞明亮,比楼下安静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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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飞机落地东阳。
顾铮直奔机场旁边的自助营业厅,选择补卡服务。
补完卡,装进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