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橘清抬头打量周围,不过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是她陌生的,不是隋凤阁。
“我们已经离开了长安城,这是南朝边境外的一个山庄,我们先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你伤养好了再说。”容胥起身走到桌子旁,伸手给橘清倒了杯温茶。
“言初他们呢?骆子慕可有为难他?”橘清点点头,接过容胥递过来的茶杯,低头抿了几口,似是想到什么,她又抬头看向容胥,有几分急迫的询问道。
“听你的话,陆言初和秦毅两人从轻发落,不过橘清,陆封侯是主谋,放不得,他必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橘清蹙眉,眸光暗淡了几分,不过最后也颇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陆封侯不处死,骆子慕何来立下属于他的帝王之威。
只要替大哥保住秦叔和言初,就行,
其他的,毕竟是他们不听劝告,她也无能为力。
“师父,对外我是不是死了?”橘清嘴角扬起抹笑,带着几分狡黠,幽深透彻的眼睛里闪动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容胥唇角上扬,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是摆脱那个身份了?”橘清不确认道。
“摆脱了。”容胥笑了,眉目舒展。
“太好了。”橘清松了口气,她终于可以不用在站在那个身份上去以大局为重,日子久了,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
橘清侧身凑近容胥,细细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发现他清隽的脸上略显疲倦,不由蹙眉道,“师父,你该不会守着我彻夜未眠吧?”
容胥微微摇头,否认了。
橘清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那个自小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她怕是担心坏了,这样想着,她伸手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被容胥伸手拦住,奇怪地问她要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