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昱进来的时候，子歌正脸埋在被子里，默默落泪。

她担心兄长，对于娴贵妃，她并没有多少感情，现在仅剩的，大概只有仇恨罢了。

可是兄长不同，于他来，那是他敬重了十余年的母妃，感情深厚，如今得知这么不堪的事实，他的心里该有多煎熬。

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她知道是他来了，也不抬头，朝着热源靠过去，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啜泣出声。

感受到她的脆弱，子歌伸手，揽住她，轻吻她的头顶。

“你要相信他。”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子歌却是听懂了，又将脸往他的怀里埋了埋，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好了，不哭了。”

子昱揉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

心情舒快了许多，将脸从他的怀里移出来，“嗯”了一声。

泪水濡湿了眼眶，那双紫色的眸子，如雨后的原野，澄澈，清亮，真的美极了，子昱心里一动，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双眸。

将挂在睫毛上的泪水儿一一吻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