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她没有喊人，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才喊了人进来伺候。

看她穿戴整齐，只是这色彩搭配……有些奇怪，半夏略有惊诧，“少夫人，你今天要出门吗？”

“嗯。”

子歌点点头，“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很好看，就是得换双鞋子。”

她走过去，另取了一双绣鞋过来，服侍子歌关上。

“我们今天去翠红楼吧。”

“啪－”半夏手里的玉梳掉在了地上。

翠红楼，那是男人去寻欢作乐的地方，她们两个姑娘家，这么勤快地去实在影响不好。

她一个下人也就罢了，主子是世子妃，要是让人知道了，会在背后嚼舌根的。

正想开口劝解，就听子歌继续开口，“好些日子没见千紫了，想和她说说话。”

到嘴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嗯，奴婢这就去让人准备马车。”

“不用了，我们走过去吧。”

她怕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还没到翠红楼，她怕是要睡着了。

“好。”

半夏将梳子捡起来，继续帮她梳头，这次梳了男子发髻，拿一只白玉簪子固定。

来到翠红楼，问了管事妈妈，主仆两人直接上了二楼。

两人算是旧相识了，千紫从屏风后走出来，问了好，“莫公子。”

“千紫姑娘好。”

“公子今日想听什么？”

“平沙落雁吧。”

也不多废话，千紫坐在凳子上，专心弹起了曲子。

子歌却没有多少心思认真的听曲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要来，是为了告别吧……

“有心事？”

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坐了过来。

“啊……嗯？”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子歌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了半夏，开口道，“你先在外面等我，我有话跟千紫姑娘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