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鼓足勇气，还是没有胆量跟他对视，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子昱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弯下腰，靠近她的耳边，缓缓开口，“白馨月，本世子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当初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本世子不会为难于你，可你却屡教不改，屡屡想要伤害子歌，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白馨月的脸色一白，迅速跳开，死撑着开口，“世子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她往后退了一步，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含泪欲泣，委屈得不行，“我承认，我是讨厌她，因为她抢了你，昱，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为了你，我甘愿放弃公主身份，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你的喜爱，我不甘心，我妒忌她，我妒忌她，可是，讨厌归讨厌，我是万万不会伤害她的，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啊。”

为自己辩解的同时还不忘表白，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恐怕真会被她感动。

子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等她表演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我只是怀疑你？”

白馨月错愕地抬头。

“杜鹃都招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对了，还有上次白文星的事，你以为有丫鬟替你顶了罪，这件事就过去了？”

他的一字一句这么钻进耳朵，她的脸一下子白了，就听他继续开口。

“若非有确凿的证据，你觉得我会来找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已经查到了这些，她再狡辩，也没什么意义了。

“世子爷，我错了。”她扑到在子昱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祈求，“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男人的声音凉薄，带着丝丝寒意。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要做什么，难道他想杀了自己吗？

他不敢的，他若杀了自己，父皇不会放过他。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子昱开口，“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的眉宇间透着戾气，白馨月只觉自己的呼吸艰难，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可即使这样，她还强迫自己抬头，即使不敢与他对视，也要抬头。

“我是公主，你敢杀我吗？”

她的话音刚落，子昱“嗤”地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