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子歌道，“子歌，你可认识此人？”

子歌将目光移到了下首的人身上，而此刻，赵有德的眼睛都直了，记忆中那个瘦得跟骨柴似的小丫头，竟然出落得这般标致了，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对上他的目光，子歌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放肆！”

半夏大喝一声，挡在了子歌面前，隔绝了他的目光。

定北王也冷了脸，周遭的空气骤降，赵有德连忙收回了视线。

真没想到，小瞎子在王府竟然这般受重视。

他的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站起身来，一边哭一边向子歌奔去，“哎呦，我可怜的闺女啊，爹终于找到你了……”

遇到半夏的阻拦，他抬头瞪着她，“你是什么人，还不快给我让开！”

“咳咳～”沉默了许久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还请先生坐下。”

赵有德是不要脸，可是面对贵族王爷，他这这里还是发怵的，这话一出，连忙乖乖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父王，我……我不知道。”

子歌声音里带了哭腔，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难受，一如当年，可是，当年她年纪还小，眼睛又看不见，所以，真的不确定他是不是那个人。

心紧紧地揪在一起，难以呼吸。

听她这样说，赵有德坐不住了，“哎，你这孩子，怎么能说不知道呢，我可是你亲爹，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的，你好好想想……”

“啊……”

一声凄厉地惨叫从子歌的嘴里发出，她抱着头蹲坐在地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眼泪湿了眼眶，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一般，不断落下。

定北王站了起来，“快送少夫人回去。”

看着半夏她们扶着子歌出去，才看向站在房间中央的男人，神色有些复杂，然后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赵先生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为何你姓赵，子歌丫头却姓莫？”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椅子的扶手。

“这……这，子歌是随了她娘的姓。”

他支支吾吾，算是做了解释，然而这理由，充满了破绽。

试问，除了赘婿，哪个正常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孩子随母姓？

定北王也没有纠结于此，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心里大致有了猜测，便吩咐下人带他下去换身衣服，顺便给他安排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