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会多说，她也不再多问，道了声“再会”便翻身上马，等孙少博反应过来，只剩下扬起的灰尘缓缓地落下。

那个鲜红肆意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

他摸了摸鼻子，对于她这么爽利地离开，有些不太习惯，心里竟还有些失落，真是见鬼了……

打断了本公子的好事就这么走了，下次别让我见到你……

看着身后风月场男女吟风弄月，浪酒闲茶，他却没有了回去的兴致，叫来了马车，打道回府。

虞府，攸宁早早就起来了，去虞柳氏的院子请安。

她刚跨过门槛，杜若就要迎了上来，一脸担心地开口，“少夫人，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攸宁摇了摇头，“没有。”

也许是夫君找过婆婆吧，她今日虽依旧冷着脸，但没有故意刁难。

“走吧，我们回去。”

知道杜若为自己忧心，朝着她笑了笑。

主仆两人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有下人来禀，何府的小姐来了。

听到晓婉来了，她才想起那日在王府里见到四公主的事。

“快请进来。”

这些日子都昏了头了，把那件事都忘了，也不知道婉婉打听得如何了，子歌现在可还安好……

“宁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没进来呢，声音就先传过来了，听着她轻快的声音，攸宁的脸上有了笑容。

晓婉大步走了进去，正好碰上了迎上来的攸宁。

“宁宁，发生什么事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攸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杜若倒是先开口了，“还不是因为夫人，真不晓得夫人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小姐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她倒好，挑拨少爷少夫人的关系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少爷休妻……”

“闭嘴！”攸宁的脸上染上一层愠色，“谁让你多嘴的？”

晓婉听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休妻？虞大夫人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怕是得了失心疯吧。

“宁宁，杜若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