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王爷有些心不在焉的,呵呵笑着,“这丫头哪及你府上的,就那么点医术,也不过是近日涉猎,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啊……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难登大雅之堂”,眉眼之间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几乎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显示着自己的满意。
得,那位姑娘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地给瑞王把脉的理直气壮,多半是遗传。
一个敢吹,一个敢信。
而那吹嘘的,显然没有收敛的打算,又笑呵呵地偏头看言笙,一边看,一边含笑点头,“听闻马上要及笄了,可有……许配人家了?”
呃。
老王爷低头,敛眉,搁下手中的酒杯,呵呵干笑,“还不曾。主要是还小……还小……”
“及笄之礼一过便不小了,该谈婚论嫁了。犬子尚未婚配,也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年少有为,不知言老王爷……”
“咳。”老王爷咳了咳,面色讪讪的,下意识余光去扫隔壁桌的瑞王爷,心中把这位平日里很机灵这会儿看上去有些不大聪明的吏部尚书骂了个遍,想了很多对方过来打招呼的原因,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是来给自己儿子做媒的。
还是在明眼人都瞧出来瑞王爷与言笙之间有些不大寻常之后。
自己想死别拖上言府啊,这不是来触霉头的么……之前似乎也没得罪这位啊!
心中腹诽,面上也极为尴尬,又端起方才搁了的酒杯,喝了一口,咳了咳,才说道,“这丫头还小,她爹娘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舍不得早嫁的,还是在府里养上几年吧。”
拒绝地明明白白。
歌舞已经没什么看头了,左右每年都一样的,今年这言王府的戏倒是有趣。
“言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