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送了东西过来,听说瞧着是个食盒,她便大约也知道,定是因为笙丫头……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譬如这位爷为什么突然管起了闲事要来做媒,如今大约也明白了。
但她们镇南王府素来不卖女儿,外孙女更不会。
言王府不管的事情,她纵使要管上一管。原想着过几日再去的,倒也等不及了,当下便派了管家,去瑞王府递了拜帖,翌日一早,精心打扮一番,带着许多谢礼,浩浩荡荡地去了。
丝毫没有掩人耳目低调行事的打算。
格外的隆重。
瑞王府的接待也很隆重。
瑞王爷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老夫人欲要下跪的身子跪到一半就被搀扶了起来,这位传闻中嚣张跋扈的年轻王爷,一脸温和的笑意,敬重有礼,“您是笙笙的外祖母,这礼,我如何能受?”
老夫人毫不避嫌地来了,他便毫不避嫌地迎了,言语之间,也没有半分刻意地遮掩,一声“笙笙”,是连血脉至亲都唤不出的亲昵。
再多,却是不合适在大门口说给无数双眼睛看的。一行人入了府,坐定,上了茶,自是好一番寒暄。
这位王爷同之前所见完全不同。
来说亲的时候,的确是不羁又骄傲的模样,眼中并无因为自己是一品夫人说话便多了几分客气,相反,犀利霸道得很,身旁依偎着娇媚的婢女,却柔化不了他一分冷傲。
纵然满屋子镇南王府的人都想着法子阻止,他却只问跪在中间的王若水,“你可应了这亲事?”
说来不过十几岁的姑娘,哪里做得了主?又哪里好意思做主?更哪里有勇气拒绝一个皇子?当下便低着头,语焉不详地应了。
这事便盖棺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