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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亮起的眸子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已经被绞地不成样子的帕子缓缓掉落，被风吹到了几步之外的地方，随着弄堂里几片枯叶幽幽地转，吹向了更远的地方。

她收回目光，仰面，娇娇地笑，温柔如水的模样，“是，殿下。”

“您慢走。”

秦忆枫看了看被风吹到脚边的帕子，下意识要弯身捡起，目光触及帕子之上的枯叶，弯腰的动作顿了顿，收了手，点点头，“嗯，你也早些回去，莫要被发现了。”

说着，转身就走。

没有看到，身后少女靠着斑驳红墙缓缓滑落的身体，和眼中终于盛不住滴落下来的泪水。

……

言王府内，言笙回了院子，洗漱完毕便窝在了窗口的软塌上翻着随手拿来的画本子，有些百无聊赖。

前几日王府里给换上了上好的银骨炭，半点儿烟尘都没有。

香炉里燃着的熏香，香味袅袅。

一旁嬷嬷正在绣着帕子，老旧的鸳鸯图案，眯着眼一针一线绣地极是认真。

莲推了门进来，带着一身的霜寒，进门后在门口抖了抖袍子，抱怨着，“主子，这天儿太冷了，怕是明日又要下雪。”

言笙这才合了手中的书页，看了看外头的天，回首对嬷嬷说道，“嬷嬷下去休息吧，这夜间寒凉，仔细着些身子骨。”